是之前提到的想写的虐文，不会很长，但是只写了开头，所以有可能写到一半就弃坑了（悲）

设定大概是，替身文学+养成文学，全文是完全的虚构作品，请大家不要在生活中尝试。

BE预警，请做好心理准备（逃）

第一章 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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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一直在权衡应该在什么时候告诉石凌关于他父亲的事，而石凌的大学寒假调研作业似乎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机会。又是一个春节，他们从郊区的石默夫妇的墓地扫墓回到家，洛冰烧着开水，准备给石凌泡咖啡。以前他自己还喝茶，现在身体更差了，无论茶还是咖啡，过了午后喝了便睡不着觉。

石凌把笔记本电脑支到餐桌上，等着洛冰端了咖啡过来，他打开了一个全新的 Word 文档，命名成了 “口述史”。

老师布置调研时的任务是通过家庭成员口述记录的方法调查自己家族的历程，同学们大多有数不完的亲戚可以访谈，父亲、母亲、叔姑舅姨，甚至两代或者三代的长辈。但石凌自己的家庭却有些特殊：他对父母的记忆终结在两岁之时，而四位祖辈的年事既高，他又不忍心用这种勾起回忆的事让他们伤心。为求作业通过，他只能求助冰叔，他也知道冰叔从不愿谈起这些往事，所以在对方淡淡点头之后，还略微有些震惊。

洛冰庄重地坐了下来，开始了他的叙述。手边摆着的，是在家里放久了积了灰的卷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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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默在班级聚会之后找到了谢洛冰。

正好聚会已经结束了，同学们陆续结伴走了，洛冰看剩下的人也三三两两，便动了回家的念头。他父亲已经来接他了，他稍微找了会石默，他们两人这两年来一贯是一道走的。

洛冰和石默坐上了车，石默先下坐右边。今晚是高考出分的前夜，估计很多人回去也不见得睡得着，又是同学们的最后一次聚会，所以大家都喝了些啤酒。洛冰把窗户摇下来了一点，六月清爽的凉风吹在他微白的脸颊上，反倒衬着石默的脸上更红了。

“你有想好要选什么专业吗？”洛冰很意外石默先开口问了这个问题。高考之后他一直不敢问石默的发挥或者成绩，今晚的措辞他明显还在酝酿，等着一个好的时机才敢启齿。

“我不知道。”洛冰摇了摇头，端正地看了看石默，严肃地说出了看似随意的话，“到时候看考试分数出来，我反正选哪个都行，实在不行我就选电气工程。”

石默有些惊讶，“电气？为什么？”

洛冰转过头去看着窗外依次闪过的路灯，“数学、计算机太难，我可能学不会，电气工程的话，以后找不到工作就回来干电力也不错。其实我也挺推荐你去学电气的，可进可退，出路也很稳定……”

洛冰觉得奇怪的是，酒量不错的自己为什么怎么也不记得那场对话最后聊了些什么，他也忘了自己问没问石默想选的专业了；他只能解释为那天喝了太多的酒，让他的意识有那么些不清醒。直到车停在了他们惯常的分别点，石默下了车，洛冰看着石默一个人走进那条他次次走的小巷。

洛冰可能只是随便把自己的一条退路，指给了石默当做进路；亦或是，他或多或少存了自己不小的私心。他后来才知道，这次对话标志着他们两人密切交流的高中生活的结束，也是另一段动荡生活的开始。就在那晚发生了太多的事，洛冰应接不暇，直到一周之后他才得知石默填的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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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没想到，自己给石默指的进路，同样是一条充满了荆棘的苦路。后来，洛冰知道了他又度过了折磨的三年，在保研和工作之外选择了换专业出国，读了另一个领域的硕士，回来找到了一份前沿的工作。

这甚至不是自己的退路，洛冰无能为力。每次想到让石默白吃了这么多的苦，他便感觉无尽的懊悔。

本科期间，他们还互相探访过，时不时会发些消息；申请时，石默还跟洛冰打过几个很长的电话；等到石默出国之后，他们的电话便只限在节假日或者生日；再等到石默工作之后，加班是家常便饭，他也不怎么跟石默打电话了。后来石默的生活逐渐变得稳定，也找到了一生所爱的恋侣。他们的婚姻十分幸福，石凌的出生更加印证了这一点。洛冰想着石默就像这样一辈子生活下去，也是对他当年做的对不起石默的事的宽慰。

他不理解的是，他这个擅长做题的人，到头来还是拿到了这么一个支离破碎的难题，而这道题，他并不会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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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盒里少了三支烟，同时旁边的烟灰缸里多了一小叠烟灰。石凌记得洛冰从不会抽这么多烟，只有要开车送石凌上学时如果实在犯困，他才会抽一支来提神。

在氤氲的烟雾里，洛冰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石凌看不到他略微润湿的眼角，只能听见他平稳而又有些空洞的呼吸，喉咙厌弃地响应着气流的带动，让呼吸声又变得沉重了起来。

石凌按下了保存，合上了电脑盖子。感觉听了这么多，究竟有多少能够写进口述史里，还是一个问题。可能他要另寻一些其他的办法来完成这个作业。他坐在洛冰的对面，静静地看着洛冰冥思，似乎洛冰已经忘了他一样。

直到他手里的烟全部燃尽，洛冰把烟头压灭，然后对着石凌笑了，仿佛之前的情绪都是不存在一般：

“晚上想吃什么？”

年纪大了，看不得这种

那糟糕了，马上要更新的了xs

而且感觉年纪大了反而更代入了（bushi

坏了感觉初见端倪 不会是喜欢上直初恋的直儿子的剧情吧😖

写的不错，但是看到主人公的名字会有种劝退的感觉，可能我年纪大了，更喜欢看到一些张三李四王五赵六的名字。当然了，好听挺重要的，但是还是普通一些比较好吧

其实是反过来的（狗头

被直初恋的儿子喜欢了的sad story（虽然这能算sad story吗（bushi

啊这些都是化名，毕竟有一些情节是从真实世界里化用的，然后用了一些诗歌里的化名来表达人物的性格😂

原来是这样吗

第二章 戏

Amami, Alfredo, 

quant'io t'amo.

Addio!

爱我，阿尔弗雷多，

像我爱你那样多。

永别了！

===

洛冰摇了摇头，把一张票分给了石凌。石凌买的票又兜转回到了他自己的手上，他得逞地笑了。

石凌知道洛冰不可能拒绝一场斯卡拉歌剧院巡演的《茶花女》演出，毕竟之前他不知道已经把各个版本的录音录像翻阅多少遍了，几个经典唱段也手到拈来。不过出于他的节俭本性和紧缩开支，他是不太可能斥上千的巨资买现场的歌剧院的票，所以石凌变戏法地把这两张票寄给他时，幻想着自己是《胡桃夹子》里幻化出糖果王国的英俊王子。

石凌特地买了池座正中的双人座，但是把两张票都寄给了洛冰。他存着洛冰会带他去看这部意义非凡的歌剧的小心思，更想在洛冰卸下心防时证实自己的一些猜测。如今他们站在剧院门前，整个计划便完成了第一步。

进了歌剧院，洛冰坐在了他从没有坐过的最佳观众位上。他确实是一个古典乐和歌剧的粉丝，但是以前为了省钱，他一般都会买比较偏僻的便宜座位。大学在德国交换的时候，洛冰去现场听了德奥的好几个乐团和剧团，不过仰仗着学生的身份，买的都是便宜位置好的学生票，哪怕热门的新年音乐会，也能碰运气买到站票。后来工作之后，他就很少现场再听音乐会了，而是把省下来的钱买了音乐会员。

“花了这么多钱，你的生活费还够吗？”即使是埋怨，洛冰的语气还是很温和的。

“我实习了半年，攒了一些钱，也没有什么其他花钱的地方。”石凌耸了耸肩，“你不担心，我能养活自己，也能养活你。”

洛冰笑了。他知道，要在看剧之前尽情地笑出来，因为每次看过《茶花女》后，他都会陷入无尽的悲伤共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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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凌清楚记得洛冰看《茶花女》的样子。第一幕里的饮酒歌 Brindisi，东方既白 Si ridesta in ciel aurora，和永远自由 Sempre libera 那里，他会噤声对着口型唱；第二幕第一场的爱我阿尔弗雷多 Amami, Alfredo 处，会露出哀伤到吞没一切的眼神，无言地绝望；第二幕第二场的我已返还我欠她的一切 Qui pagato io l'ho 那里，他会无语凝噎；而在第三幕终场回光返照的愉悦啊 Gioia 处，他直接闭上双眼，不想接受那惨痛的结局。

但是，石凌以前都没有什么兴趣在家里看完这一整段的歌剧，而今天在剧院里买了票之后，他对洛冰的观察更加细致了。

他发现最近洛冰更容易哭了。

为什么连 Amami, Alfredo 都要哭呢？石凌想不通。

乐池里传来乐队合奏的 F 大调的下行主旋律，薇奥莱塔抱着阿尔弗雷多朝着动情的离别歌：

爱我，阿尔弗雷多，

像我爱你那样多。

永别了！

洛冰知道自己一定抑制不住泪水，手里捏着手帕准备拭泪，但此刻他看着台上的光影变幻，浸润了角膜的泪珠折射出了彩虹的光带在他的眼中闪烁。他忘了拭泪，任凭泪珠聚成泪滴流下，带有些微咸涩的泪水畅通无阻，直至打湿了他的嘴角和喉结。

他想到了什么呢？石凌心想，但好像心情有些阴郁，也顾不得细想。坐在他左边，石凌用右手握住了洛冰的左手，这倒是让他稍微缓和了过来，拿他右手的手帕把略显狼狈的清泪轻轻蘸干。

石凌见他恢复了，便把手慢慢收了回来。在大庭广众之下透露自己的心思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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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忘记了他是如何跟石默告白的。

或许是他写了一首诗？还是给吉他曲子填了词？还是没有什么具体的形式，就是在田径场上看夕阳时的直白话语？

洛冰自然也忘了石默是如何回应他的告白的。

他没记住的是，石默被他的直白告白吓到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应对，甚至动起了远离他的念头。在接下来两周的时间里，石默或是独行，或是跟其他的同学结伴行动；他的课间和自习也都“忙”了起来，而午间吃饭的时间也都“预定”了出去。周五回家他也找到了新转来宿舍的室友一道坐车。

洛冰的行程表倒是一下子就空了。他给石默开了这么久的小灶，周围的同学早就从他身上嗅出了异样的气息，久而久之也就不在晚餐和晚自习下课后打扰他们。一下子多出来的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就拿来准备晚自习最后的习题课和给同学们的开放答疑。

洛冰也不是没有重新尝试去接近石默，他试着在每天晚自习结束之后等石默走回宿舍，但是石默要么在他还在答疑的时候就直接溜走，要么一个人坐到最晚，和等着他的室友一道回去。所以，昏黄的路灯杆下，经常看见三个人踩着长短更迭，交替接力的影子，向宿舍迈步快行。

一周之后，石默还是没有和洛冰多说一句话。洛冰没有办法，只能在某天晚上的三人竞走时，虚弱地妥协了：

“快要月考了，你要是有不会的题，可以下午来问我，不对，你随时来问我都可以。对不起，之前的事让你这么为难，你可以忘掉我说的那些话，但是你要是有问题，一定要来问。”

洛冰的自我调节能力总比别人要强得多，因为从小他就谨小慎微惯了，被拒绝得多了，处理很多事就游刃有余。

月考前答疑的人会变多，石默还是没有来，不过洛冰的心里也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反正他还是会在晚自习讲习题课，重点的知识点解析石默也能听。月考之后的晚饭和晚自习时间一般是大家最放松的时候，那天晚上又有很好看的夕阳，洛冰吃晚饭后就走到田径场的看台，一个人呆坐着看了一个小时的晚霞。

班上的男生一般考完之后会一起去打羽毛球或者篮球，石默也不例外。田径场在教室和食堂的中间，洛冰就向着石默和他打完篮球的球友们行注目礼，看着他们走去食堂。大概半个小时之后，球友们三三两两成松散一群开始往回走，洛冰挨个数了他们，没有看到石默的身影。

没过了一会，回了一趟宿舍而故意耽搁的石默来了。他自然地登上了看台，坐在了洛冰的旁边。洛冰抬起头去，看天边最后那点残余的紫红晚霞，看它们随着日落而彻底褪色。

石默先开的口，“我……我没看懂这次的实验大题，下了晚自习你能给我讲讲吗？”

“行。还有，周六下午我们一起回去吧。你一个月没坐我爸的车，他都不习惯了。”

回应洛冰的是一句很小声的“好”。

洛冰笑了，在最后一丝霞光变得灰暗的前一刻揽着石默的肩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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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全剧结束了，人们三三两两地离开剧院，还在回味当晚的精彩演出，而石凌选了一条人少一些的小路，边走边吹四月清凉的春风。

“为什么想到要请我看这个？”洛冰问，他的声音稍微有些沙哑了。

“因为你喜欢。”

洛冰知道石凌是一个直来直去的孩子，这一点倒是和他父亲十分相像。他们对亲人都会真诚相待，不会有任何隐瞒；但是跟隐忍自担的石默不一样，石凌，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会更有锋芒一些。

洛冰没有再反驳他，却让他下次不用花这么多的钱，省下来的部分要么用在自己的身上，要么可以寄一些回去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石凌，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样提问，告诉他给四位老人的那份早已经准备好了。

凉风吹过树梢，发出了清脆的沙沙声，把周围散场的嘈杂人声过滤了一部分。石凌放慢了脚步，落在了洛冰的后面，洛冰感觉到走得慢，故而回头看了看。

Amami, Alfredo,

quant'io t'amo.

Eterno.

石凌把句尾的告别换成了誓言，已经浑厚了的男声只能低了八度演唱，但是歌声中涌动的情绪却丝毫不减；他一边唱着，一边观察者听众的反应，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洛冰的步子彻底停下来了。他站在原地，刚才忍住的泪水禁不住酝酿，又汨汨地流了下来。

石凌有一些吃惊，因为洛冰在笑，是那种泪水点缀的易碎的笑。

哪怕是在这种时候，他也不忍心让孩子伤心。

“为什么是你……”

他合上了双眼，任凭泪水滑落，但他眼泪已经快要流干了。

石凌想，洛冰一定在难过，难过父亲为什么当年拒绝了他。但他也在强忍着哽咽，因为如果他得逞了，石凌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界。

“那你要像他一样，拒绝我吗？”

石凌抢过了他的话头，上前把他抱在怀里，任由他的泪滴打湿自己的衣衫。

“你没有成家，你也绝对不可能做我的监护人，但你确实让我和你生活了二十年，教我认字，供我读书，让我成为了现在的我。

“我们，明明就是两个只有情感联结的普通人。

“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吧，冰。”

洛冰不敢与他对视，只把自己的脸颊埋到了石凌的肩头。不知不觉，石凌比他还要高了，肩膀也变宽了不少。洛冰的热烈情感如同窒息一般在石凌的身上找寻着石默的影子，只有仅存的微薄理智提醒着他正视眼前的是石凌。

或许只有今晚的洛冰才会压抑不住对石默的思念，连带着对石凌的情感也难以克制了。

“生日快乐，冰。”

年轻的骑士觉得他终于复活了王子的心。

看了第二章确实被勾起了兴趣，是长辈跟大学暧昧对象的孩子在一起了？

差不多，不过是高中单恋对象的孩子 + 伪·养子的关系

可惜存稿就写到这里，还没想好接下去怎么写😂希望不要写崩😭

第三章 蜜

甜酒是上好的春药。

若不是和爱人一起喝，就要当心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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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凌从冰桶里把出发前就放进去的甜白葡萄酒拿了出来。大年的古岱酒庄贵腐，和苏玳其他的酒庄比起来除了甜一无是处，但比起一瓶成千上万的滴金或者摩泽尔出产的天价伊贡穆勒，已经是节俭的洛冰能容忍自己去享受的最好的酒了。

之所以要选甜酒，是因为洛冰不止一次告诫过石凌甜酒潜在的威力：虽然冰镇过的甜酒香气挥发，让人沉醉，口感柔和，毫不辣口，但是极浓的残糖勾引着饮者的胃口，便打开了酒精趁虚而入的大门。糖和酒精的相互融合与促进，一下子调动起来饮者所有的感官，而意识在口感的冰凉，酒精的温热，凉风的刺激，神经的愉悦的来回碰撞中，自然逐渐迷离。直到彻底醉倒之前，在急剧放大的感觉的作用之下，饮者便会沉浸在无边的欢愉之中。

“甜酒是上好的春药。”洛冰在他的小说草稿里这样写过。

洛冰今天似乎下定决心要敞开着喝把自己灌醉，石凌就往他的酒杯里一杯接一杯地倒酒。石凌自然也喝了一点，但他的脸很快腾地红了，果然洛冰说得没有错，此刻他觉得心底的躁动被糖和酒精完全诱导出来了。洛冰的脸却完全看不出一点酡红，要判断他的迷醉的状态，只能从手臂略带迟钝的屈伸和眼神恣肆的散乱判断出来。

石凌发现洛冰喝醉了，因为他一个人依偎在沙发的角落里傻笑，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哭着哭着看到对面的英俊男孩，又像是吃蜜糖般地笑。

他一时不知道洛冰是不是把自己认成了石默，于是决定试一试。

石凌坐到了洛冰的身边，然后用手轻轻一抹，让洛冰闭上双眼。他吻了上去，洛冰的草稿里的接吻技巧说，多用嘴唇，以及注意舌尖和嘴唇的互动。他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气息，洛冰的呼吸一直很浅，吹出来的湿意让他觉得温和，他们的唇轻贴着，在他用舌尖扫过时，时不时会轻轻触碰到洛冰的舌尖，从而浅浅地摩擦一番。

喝完了甜酒的唇舌当然是甜的，石凌这么想着。

他接着加深了这个吻，开始用舌头向洛冰的齿尖进发。牙齿被撬开，洛冰被动地抗拒着，但又担心太使劲而刮到石凌的舌头，只能够被动地应着。石凌的吻很轻柔，但又很坚决，洛冰只能趁着舌头交缠的间隙，赶快深吸一口气，在接着迎合青年的邀约。

石凌不愿意睁眼，想让这一刻永远持续下去，因为他似乎从这个吻中体会不到洛冰的生动的热情。直到最后，两个人的唇缓缓错开，洛冰把他往外推了推，深邃的黑洞般的虹膜上闪着汨汨的光。

石凌突然觉得内心约束着深沉情感的，名为“克制”的水库决堤了。他无比赞同着酒在各个悲剧故事中昭著的臭名。在洛冰试图推开他起身时，他用比洛冰粗壮得多的手臂紧紧钳制，而他的领主在这下克上的暴行中也只能束手就擒。

此刻的他们，就像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一般，只不过比里赫特的版本更加剧烈冲突。独奏钢琴强势地掌控着整场协奏曲的节奏与走向，随心所欲地调整节奏，而乐队则努力地迎合，有些疲于奔命。第一乐章里，和其他版本的二者缱绻交织与温和叙话不同，钢琴似乎把旋律的深刻印记烙在了乐队的乐段上下，无论是多么想要忽略的听众都不免注意到乐队段落里明显的痕迹。

洛冰抗拒着石凌的吻，在这样的无谓反抗之下，在石凌对他全身的细致探讨下，加快的血液循环让他顿感疲惫，酒精的代谢似乎也被干扰，他竟一下子又回到了梦境之中。如歌的第二乐章，充满了黑夜里肆意漫溢的柔情。即使是钢琴也温和了下来，平静地对答着乐队娓娓道来的，长达二十年的孤独。钢琴的触键很轻，害怕施力重了会戳破乐队臆造的幻想，像是一串蜻蜓点水的圣洁的吻，是谁的吻已经不重要了。

不过，石凌早在这样的感受积累中压抑不住了，哪怕是撕裂的痛感让洛冰从幻梦中惊醒，他徒劳地推着面前的人，也无法让青年停下分毫。就像第三乐章的激昂的旋律，被钢琴强加着推向一浪接一浪的潮头，穿插着乐队在波谷的见缝插针的喘息。在钢琴充满情绪的重击之下，乐队的声音被彻底盖过了，再也抵抗不住，只能够从动地填补着钢琴旋律的空隙，用和声来勉力做些衬托。情绪铺垫层层相干，叠加出终曲的激情冲击后，曲尾的和弦彻底打碎了梦境，没有观众的掌声，只剩下钢琴默然但沉重的低喘，以及乐队支离破碎、收拾不拢的和声的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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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凌醒来的时候只剩他一个人。

他有点遗憾昨晚没有把洛冰用手铐锁起来，竟让笼中的鸟儿第一时间逃走了。不过本来洛冰也定了上午的机票离开 K 市，而石凌只是恰好又醒得晚了一些。

他惘然想起了洛冰写的下半句。

“若不是和爱人一起喝，就要当心犯错了。”

喵 汪汪汪汪汪

吻得如此早 后面要虐了

Sadly yes...

不过可以保证关于“糖和酒精相互促进吸收”以及“喝完甜酒的吻是甜的”的经验是真的，因为来自于亲身实践（bushi

坏消息，这一章写得有点崩，感觉是一直以来无大纲即兴写作的通病了。

感觉把主角写得有些out of character，可能会对后文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导致全文通向不可控制的方向。

凑合着看吧（悲）

第四章 逆

你不是没有叛逆期，只是你的叛逆期还没有来而已。

不过，它越晚来，就爆发得越剧烈，你也会越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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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默哭笑不得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洛冰。

这个冬天格外地冷，彼时的洛冰还经常和一些高中朋友们一起聚会，而今天正好是新年的跨年夜，他自然决定跟朋友们一起通宵。

K 大附近有不少营业到深夜的酒吧，但今天生意格外火爆，他们去了好多家，好不容易在一家屋顶酒吧的角落里找到了能坐六七人的大桌子。酒吧这种地方一般没有什么人有心情喝葡萄酒，只有威士忌、洋酒和各种鸡尾酒。他们人多，所以先点了一打子弹杯。

酒吧里的人们都十分的闹腾，声响越来越大，然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所有人突然开始了倒计时。

“十！九！八！”先是有一桌开始数数。

“七！六！五！四！”又有几桌加入了进来。

“三！二！一！”整个bar里的人都喊了。

“新年快乐！Happy New Year!”欢呼声此起彼伏，只可惜 K 市禁放烟花，外面倒挺安静的。

洛冰把手机拿过来，简单敲了一条新年的微信。一般说来，他不怎么跟别人拜年，都会等着别人发来消息之后再回复。

“石总新年快乐！”就是这样的简单文字，很快发给了石默。

这一切被旁边他的好朋友兼石默的室友“委座”看到了，之所以叫“委座”，是因为他和常公凯申莫名有几分相似。然后大家开始起哄，说“洛冰哥哥卡着点发新年短信，原来是心上有人啊。”“比不了，比不了，还跟我们跨年做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去找他呢。”

洛冰只是笑笑，然后向众人摆了摆手。他的小心思在周围人眼中早不是秘密，这些揶揄也无伤大雅。他喝了一小口威士忌，然后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石默回复的新年祝福。

“谢老师新年快乐！”

“还有一件事，我想要第一个告诉你，我今年脱单了，你也抓紧哦。”

接下来的事情，委座觉得十分不对劲。洛冰看完了消息之后，没有任何的表情波动，但他的行为奇怪了起来。他不再怎么加入朋友们讨论的话题，哪怕他们试图开玩笑说“洛冰又被甩了”想看他慌忙撇清，他也没什么反应。

最不对劲的是，他点了一杯一升的长岛冰茶。这家酒吧的特色烈性鸡尾酒，他直接抱着杯子拿着吸管开始默默地喝。周围人问他的问题，他也就是机械地回答，而往天他是转场唱歌找乐子最积极的人，今天也哑了火。

等到酒吧打烊，他们去通宵唱 KTV 时，洛冰却说他两种酒混着喝有点累了，想先回宿舍睡会觉。这时候他又强硬起来了，周围人让他去 KTV 躺着休息会又被他坚定回绝了。

委座拗不过他，只能让他到宿舍之后给他们发条消息。但委座至今庆幸他多留了个心眼，在他的外套口袋里悄悄丢了一个 AirPod 进去。

一行人在 KTV 里唱了半个多小时的歌，但是洛冰迟迟没有发消息来。打电话也没人接，不过洛冰的手机电量经常低于20\%，可能回宿舍关机了也有可能。其他人放心接着唱了，但委座觉得不太对劲。他打开了自己手机的查找功能，却发现洛冰根本没有回宿舍去，按着 AirPod 的定位，此刻他正在 K 大校园里的湖边的某个亭子中。

他赶忙拨了石默的电话，“你给谢哥回了什么消息？”

“我就告诉他我谈恋爱了啊。”石默正和女朋友一起跨年，接到了委座莫名其妙的电话。“我们还在看跨年电影，有什么事吗？”

委座暗道不妙，赶快跟 KTV 里的同学们讲了事情经过，一行人赶快进了校园里去找他。等到他们在湖边找到洛冰时，他已经靠在柱子上睡着了，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做着甜美的梦一般。

好在他还没有进入严重失温的状态，厚实的衣服和护具也让他没有很严重地冻伤。委座赶快叫车把他送到了医院的急诊，医生倒是在紧急处理之后开了住院单，让他这几天还是留在医院里观察，不过也让他焦急的朋友们放心，他康复之后应该不会有严重的后遗症。

洛冰因为遗传了类风湿关节炎，又在寒冷天气里受了凉，膝关节受影响最大，以至于现在其他方面都差不多了，但还是不太能走得了路；好在考试日期比较晚，医生索性让他多住几天的院，又开了些理疗。石默接到了委座发来的消息，趁着新年假期最后一天来 K 市看望病号。

“人一般冻死之前会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会觉得冷，拼命往身上裹衣服；第二个阶段会觉得热，开始拼命脱衣服；第三个阶段会觉得困，倒下去睡了就永远醒不来。”石默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着。

洛冰脸红了，他不敢直视石默，把头扭过去，“你别信委座说的，这几天他逢人就讲一遍，逢人就讲一遍，就想让我欠他一个巨大的人情。”

“不是你，是我欠他人情。你要是真的冻死在湖边，你这个‘一见误终身，为情殁寒冬’的大锅就要记在我的头上了。”石默是真生气了，“你就真的哪怕不要命了也不想见我？”

洛冰听到这里有些尴尬，只好盯着窗外的云彩，口中嘟囔着，“我肯定不会的。”

石默叹气，坐在了床沿，“你还记得我高二的时候状态很差，暗恋的女生谈恋爱，然后整个人青春期烦躁的时候你怎么跟我说的吗？你说让我有什么困扰就去找你，因为你是过来人，而且你从来没有过青春期，从初中就开始懂事了，处理这些情绪游刃有余。

“我当时就想跟你说，不是的：你不是没有叛逆期，只是你的叛逆期还没有来而已。不过，它越晚来，就爆发得越剧烈，你也会越难受。

“我当时就是理解不了你，你装得这么自如，我还有点讨厌你。但我还是去找你帮助我了，我也从里面走出来了。

“洛冰，你也可以的。你也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人，你肯定能找到的，到时候你不用怕，他也会带你走出来的。”

一个小盒子放到了洛冰的手心里，洛冰有些疑惑。

“雪吻巧克力，这是她给你挑的。我不会买礼物，她说巧克力能帮一个险些冻死的人快些恢复元气。”

等到石默走了，洛冰望着手心里的巧克力，无奈地笑着叹气。他悄悄从挎包的夹层里拿出了一盒烟，但又想到病房里有烟雾探测器，于是就把烟丝那头拿在鼻尖下嗅了嗅，聊作安慰。

===

洛冰开始后悔他当年一念之间就收养石凌的决定。

人在扶养孩子的时候，总是会把自己的幻想投射到对方的身上，而当他们发现的时候，往往发现这种潜移默化的特质已经强大到不受他们控制了。

如果监护人隐忍，孩子可能也委屈；如果监护人暴戾，孩子可能也狠辣；如果监护人放纵，孩子可能也恣肆。

但或许所有的教育学家都会相信，如果监护人向孩子倾注恋人般的爱意，以至于孩子竟向监护人寻求爱人的欢愉时，则无论孩子长成什么样，监护人都该立刻被送进监狱。

《窈窕淑女》或许就是巨大的讽刺，人们或许都会梦想像希腊国王皮格马利翁那样，让爱神赐予自己的象牙少女雕像以生命，然后二者永结同心。

但是在被语言学教授塑造出上流社会的口音之后，卖花女再也飞不出精巧的金丝鸟笼，只能依附在教授的身边。

石凌在成长的过程之中虽然经济并不完全宽裕，但是洛冰对他的关爱和精神的陶冶很好地补偿了这一点。洛冰除了读书和教书之外几乎一无所能，而在经济下行期找不到工作时，单身的男性要想养活一大一小两个人，还是经常会捉襟见肘。好在他重新捡回来了小学初中高中的知识，省下了一大笔去补习班的钱。而石凌确实不负他的希望，考上了当年石默梦想的 K 大，也成为了洛冰的校友。

洛冰从石凌身上看到了石默，说好听些是坚韧，说难听点是执拗；如果问石默的话，他会从石凌身上看到洛冰，说好听些是专情，说难听点是耽情。

在这场浩大的养育实验中，洛冰确实从头塑造了一个有他恋慕之人的血脉，并且完全按照自己的奢望，培养出了一个对他也有无尽爱情的个体。皮格马利翁国王欣然接受爱神的恩赐，希金斯教授不屑地丢弃伟大的作品，而洛冰这个普通人却进退失据，踏错一步都是灾难。

在他回到 K 市之后，他和石凌的相处模式并没有什么变化，石凌有想跟他汇钱贴补家用，但他拒绝了，一个中年男人花钱能比一个男大学生多到哪里去。只不过他觉得石凌更粘他了，时不时就会打一个语音的电话，视频电话则几乎是没有的。

两个人对于《茶花女》那一夜发生的事保持着微妙张力的沉默。石凌要发朋友圈公开，洛冰拼尽全力地阻止；而洛冰劝石凌看开，石凌也不容争辩地拒绝。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相互扶持的父子二人在以前从来都是相互体量和退让，如今却在这样的事情上争夺起来。

不过好在石凌这个学期十分忙碌，他现在是大三下的关键时点，或是要准备保研，或是考虑出国或者就业。能考上 K 大说明他的天赋比石默高得多，而能在 K 大的热门专业读书更说明他的能力可能甚至超过洛冰。对于这样的前沿学科，海外自然是一个好的发展方向，只不过由于最近海外大学的资金收紧，再加上各种管制措施，全奖的深造机会更是凤毛麟角。

洛冰现在倒是十分希望石凌能出国读书了，至少能够把这个问题能推后几年，到时候或许石凌心意变了，一切麻烦的事情都解决了。只不过，钱的事可能需要他再想想办法，因为如果是上百万的留学费用的话，不是短时间能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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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默对于洛冰的评价可谓鞭辟入里：洛冰的叛逆期从二十岁开始，却直到现在四十五岁都还没有结束。

他自嘲地想：这可能是命运赠予他的礼物标好的价格。

唯一的坏消息是，当他的叛逆期和石凌的叛逆期重合之后，二者的冲突远比常人所及的要剧烈得多。

到了暑假，石凌要留在 K 市实习，要晚些才能回家，洛冰就去了 K 市，严肃地跟他探讨起来接下来的人生规划。他们的关系比之前缓和了一些。石凌被默许以一种“友人以上，恋人未满”的方式与洛冰相处，他们可以见面，可以住在一起，但是洛冰严守着和他互动的界线。

“教授希望我出国读博，他会把我推荐到他导师那里，只不过最近奖学金相当难申，如果要去一个限制松一些的国家的话可能要多出些钱。”石凌不紧不慢地说着，“其次是教授的直博，虽然有些遗憾，但他也同意的。”

洛冰点了点头，“那就出国。你的眼神谈到这两个去向的时候明显是不同的。”

石凌看着他，“不对，我其实更想的是就业。这个大厂实习是一个学长给我的内推，我可以直接跟着他干。”

“因为钱的原因吗？”

“不是。”洛冰出于对石凌二十多年的了解知道他肯定说的不是真心话，“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而已。”

“但是，出国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洛冰从过来人的角度分析着，“比如你父亲就是，你们专业类似，如果能出国的话将来会有很不错的工作前景。权衡取舍下来，这几年赚不到钱比起将来的发展，根本不算什么。”

石凌突然忍不了又被洛冰牵着走了，虽然他从小到大已经被安排了无数遍。心中腾起一股无名气，他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一说就是对我好，对我好，你怎么就不问问我究竟想要什么？一直都是，怎么什么事情都给我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洛冰强忍着不让争论升级，他忍气吞声，沉沉地回答，“那是因为你的表情出卖了你。而且，你自己想，我从来有不满足过你的愿望吗？”

石凌咬牙，“有，你最近就拒绝了一个最大的愿望。你平素最喜欢炫耀的就是不听你自己父母的安排，为什么还指望着我什么都听你的？”

此言一出，洛冰一言不发，石凌虽然还在气头上，但也发现自己说得太过分了。自从洛冰跟家里人说了自己永不结婚和收养石凌之后，他便再也没跟家里往来过，也失去了以前丰厚的经济来源。正如石凌所说，洛冰的父母的固执有过之而无不及，洛冰不听安排，就要下定永不回心转意，永讨不到好处的决心。

“我有像他们那样对你吗？”洛冰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说，“况且，你凭什么觉得，都是成年人了，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不用付出一点代价？”

青春期的叛逆是毫无道理的。对洛冰也是，对石凌也是。石凌只觉得澎湃的气血冲断了脑中崩着的那根弦，他恶狠狠地说，“那你告诉我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他抱起洛冰走进了卧室，把洛冰整个人丢在了床上。洛冰本就瘦弱，在石凌健身过的强壮身体钳制下动弹不得。身上的衣服被一把扯开，石凌的想法昭然若揭。

“你大可打电话报警，把我送上法庭去。我心甘情愿做你的代价。”

洛冰气笑了，“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话，那我奉陪。”他自己上手脱掉了自己的衬衫和裤子，然后熟练地用腿盘住了青年的腰。

石凌不愿意想他是从哪里学来这些的，事到如今他也不可能停下来，他俯下身去吻洛冰，却被洛冰偏头躲开了。

洛冰闭上了双眼，根本不愿意看他。

在把洛冰来回折腾了三次，让他近乎虚脱之后，石凌总算抱着洛冰躺了下来。洛冰有气无力地喘着，果然在清醒状态下，老骨头也禁不住年富力强的男大的垂青。

他只能在石凌耳边说出气声了，“你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去申请，奖学金申得到就申，申不到也没事。”

“虽然我不能什么都给你，但是读书的钱你不担心，我准备够了的。”

石凌不想多说什么，只是把怀里的人更抱紧了些。

等到发offer的那几天，确实不出所料，因为国籍的原因他申请不到资助。洛冰找他要了申请结果的邮件，然后往他的卡里打了一百万。

“给上进的石凌同学的奖励。”附言这样写道。

他哪里来的这么多钱？石凌的脑子很乱。

哇哦，文笔真好

不会后面的内容也是亲身实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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