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此知非能所分别之知，亦非智照证悟之知，乃是真性自然灵知，任运了然，亦非作意。若

有念而知，凡夫境界；若无念无知，二乘境界；若无念而知，诸佛境界。色相自有差别，

明珠不曾变易。若不认得明珠是能现之体，永无变易，但云黑等是珠；或拟离黑觅珠；或

言明黑都无者，皆是未见珠也。

此知是一切含生心体，心是名，知是体。如水是名，湿是体。此知非能所分别之知，亦非

智照证悟之知，乃是真性自然灵知，任运了然，亦非作意。随缘不变，不变随缘。故云空

寂知，空寂即是无相，以神解之性，虽无形相，而灵知不昧。故云寂知，亦云寂照，亦云

无相之知，亦云无知之知。

如肇论云：“《放光》云：‘般若无所有相，无生灭相。’《道行》云：‘般若无所知，

无所见。’此辨智照之用。而曰无相无知者，何耶？果有无相之知，不知之照明矣。何者

？夫有所知，则有所不知；以圣心无知，故无所不知。不知之知，乃曰一切知。故经云：

‘圣心无知，无所不知。’信矣！”

空寂即是无相，即是无知。论云：“无所不知。”又云：“乃曰一切知者。”此知即是真

知，同空寂之知。亦云：“无念之知。”若有念而知，凡夫境界；若无念无知，二乘境界

；若无念而知，诸佛境界。空寂即是无念，亦云无住之知。有所住，如人入暗，即无所见

。无所住，如日月光明，照见种种色。

物惣（同“总”）以喻显：“如一摩尼珠一灵心也，唯圆明净空寂知也，都无一切差别色

相此知本无一切分别，亦无一切善恶也。以体明故，对外物时，能现一切差别相以体知故

，对诸缘时，能分别一切是非好恶，乃至经营造作世间种种事数，此是随缘义也。色相自

有差别，明珠不曾变易愚智善恶自有差别，忧喜爱憎自有起灭，能知之心不曾间断，此是

不变易义也。然珠所现色，虽有百千般，今且取与明珠相违之黑色以况（比方），灵明知

见与黑暗无明，虽相违，而是一体法喻已具。谓如珠现黑色时，彻体全黑，都不见明灵知

之心，在凡夫时，全是愚痴贪爱，都不觉知，如无如来知见大圆镜智。故经：身心等相皆

是无明也。”

若痴孩子或村墅云人见之，直是黑珠迷人但见定是凡夫。上都喻六道众生，以下诸宗教之

人。

有人语云：“此是明珠。”灼然不信，却瞋前人，谓言欺诳。任说种种道理，终不觉览或

向道：“汝今了了能知，现是佛心。”直不肯照察，但言某乙顿根，实不能入。此是大小

乘法相及人天教中，著根之人，意所见如此也。

纵有肯信所言说是明珠者，缘目其黑，亦谓被黑色缠裹覆障，拟待磨拭揩洗，方去却黑暗

或普清洁也。得明相出现，始名亲见明珠北宗见解如此也。

复有一类人，指示云：“即此黑暗便是明珠。”明珠之体永不可见。欲得识者，即黑便是

，乃至即种种青黄皆是，致令愚者的信此言，专记黑相，或认种种相，以为明珠。或于异

时见黑槵子、未吹、青珠、碧珠，乃至赤琥珀、白石瑛等珠，皆云是摩尼珠。或于异时，

见摩尼珠都不对色时，但有明净之相，却不认之，以不见有诸色可认识故，疑恐局一明相

故洪州见解如此也，愚者彼宗后觉也。异时乃至黑槵子等者，心涉世间分别尘境时，见贪

、爱、瞋、慢之念也。琥珀白石瑛者，如慈、善、谦、敬之念也。不对色时者，无所念也

。但有明净者，了了自知无念也；疑局者，云：唯认知是偏局也。

复有一类人，闻此种种色皆是虚妄，彻体全空，即计此一颗明珠都是其空，便云都不执定

，方是达人，认有一法，便是未了。不悟色相皆空之处，乃是不空明莹之珠牛头见解如此

也，闻说空者，诸部般若说空经也。计此一颗珠等者，计本觉性，亦空无所有。认有等者

，闻说诸法空寂之处，了了能知，是本觉真心，体不空。不空者，《涅槃经》云：如瓶空

者，谓瓶中无物，名为瓶空，非谓无瓶。即明真心之中，无分别贪瞋等念，名为心空，非

为无心。言无心者，但谓谴却心中烦恼也。故知，牛头但谴其非，未显其是。从此已下喻

泽意也。

何如直云唯莹净圆明，方是珠体唯空寂知也，若但说空寂，而不显知，即何异虚空。亦如

圆颗莹之瓷团，虽净，无明性。何名摩尼？何能现显？洪州牛头但说无一切，不显灵知，

亦如此也。其色乃至一切青黄色等，悉是虚妄善恶分别，举动为如，洪州所说，起心动念

等也，用心动念皆妄。故《金刚经》云：“凡所有相，皆是虚妄。”当知彼宗认虚妄为真

性也。正见黑时，黑元不黑，但是其明。青元不青，但是其明。乃至赤白黄等，一一但见

莹净圆明，即于珠不惑一切皆空，唯心不变。迷时亦知，知元不迷。念起亦知，知元无念

。乃至哀乐喜怒爱恶，一一皆知。知元空寂，空寂而知，即于心性了然不惑。此上皆回异

诸宗也，故初标云：将前望此，此即回异于前也。

但于珠不惑，则黑既无黑，黑即是珠，诸色皆尔。即是有无自在，明黑融通，复何碍哉此

同彼二宗也，黑即无黑，牛头洪州俱云：“一切皆无也，黑即是珠。”已下同洪州云：“

一切皆是佛性，凡圣善恶皆无所碍。”故初标又云：将此摄前，即全同于此。已下喻意。

再将菏泽本宗，拣三宗也。

若不认得明珠是能现之体，永无变易又明菏泽认得也，但云黑等是珠洪州；或拟离黑觅珠

北宗；或言明黑都无者牛头，皆是未见珠也都结。